輕輕的我走了, 正如我輕輕的來; 我輕輕的招手, 作別西天的雲彩。 是夕陽中的新娘; 波光裡的艷影, 在我的心頭蕩漾。 油油地在水底招搖; 在康橋的柔波裡, 我甘心做一條水草! 不是清泉,是天上虹; 揉碎在浮藻間, 沉澱著彩虹似的夢。 向青草更青處漫溯; 滿載一船星輝, 在星輝斑斕裡放歌。 悄悄是別離的笙簫; 夏蟲也為我沉默,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! 正如我悄悄地來; 我揮一揮衣袖, 不帶走一片雲彩。
那河畔的金柳,
軟泥上的青荇,
那榆蔭下的一潭,
尋夢?撐一支長篙,
但我不能放歌,
悄悄地我走了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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